酷拉皮卡说他要准备一下,几天后会联系你。
你不太理解男女做爱男的还能准备什么,以你的有限经验来说,男的基本准备个鸡巴。
但是他这么说了,你也只好等着他来找你。
等待的这几天里,你吸毒吸得不亦乐乎,这已经不是新鲜感的问题,也不是毒品强制改变你的生理结构的爽感,是因为你发现你吸食毒品产生的幻觉如此真实和美好。
你在幻觉里看见一个生理心理都非常健康的你,如果世界真的有平行宇宙,你多希望在另一个时间线上的你就是这样平静的生活。幻觉里的你做的事情就像是没有确诊抑郁症的你一样, 你一直画画,考上了你从小向往的美院,毕业后从事着自己喜欢的工作,你没有抽烟的习惯,也不会在失眠的夜里依靠酒精入眠,你很幸福。
这才是你应该过的生活。
你在这种幻境里无法不沉沦,幻觉快要结束的时候,你急忙摸到吸毒的工具延续这场梦境,真实的生活让你太痛苦了,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红色药丸和蓝色药丸的存在,你会毫不犹豫地吞下蓝色药丸。
酷拉皮卡联系你的时候,你正躺在地板上发呆。
他说他在楼下等你,你才慢吞吞地爬起来,走到镜子面前整理了自己的仪容。
这几天你没怎么吃饭,好像又瘦了一点,眼窝都给你瘦出来了,嘴唇也干巴巴的,你迟钝地在化妆包里找出一根润唇膏抹了抹,你没有好心情打扮自己了,就这样下楼了。
酷拉皮卡坐在车的后座等着你,你弯腰坐了进去,发现他还是穿着前几天见面时的那套西装。
“你能换一套别的衣服吗,”你说:“你这样看上去好像很忙,搞完就走人的那种。”
酷拉皮卡反应很冷淡:“我们本来就是这样的关系。”
你歪了歪头仔细打量他的西装:“你该不会只有一套西服吧?”
他有点忍无可忍的样子:“才不是!”
酒店就在市区,开车三十分钟就到了,酷拉皮卡先于你进了浴室洗澡,你坐在床边抽烟,因为吸毒的关系你反应很迟缓,你其实最近没什么做爱的需求,男人和女人来来去去也无非那几样罢了,没什么新鲜的。
你抽完两根烟,酷拉皮卡从浴室里出来了,你没有任何交流,好像读书时新学期不熟的舍友轮流去浴室洗澡一样。
你站在浴室的大镜子前再一次细细看自己,脸还是那张脸,但是明显瘦了很多,你脱裤子的时候后知后觉裤子松了一圈,本来是很贴合的尺寸,现在松垮垮的挂在胯部。
你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酷拉皮卡穿着浴衣靠在两个枕头上看着一本小书。
你们前阵子见面的时候你留意到他手上好像套着锁链一样的装饰品,现在应该是拆下来了,露出很白净的一双手。
看到你走进他,酷拉皮卡露出一种做了重大的心理建设一样的表情,显得你很像旧社会强迫清纯少男的凶恶地主。
“差不多得了,”你有点无语:“条件是你自己答应的,不要搞得我好像在强迫你一样。”
酷拉皮卡只说:“这是自然。”
你上了床,坐近了他,酷拉皮卡一只手搂着你的肩膀,垂着眼帘贴近你的面部,大概在插入之前要先接吻,简直像一套标准流程。
你却侧了侧头别过脸去,用牙齿轻轻咬住他的耳垂,舌尖打着圈舔舐他的耳蜗,意料之中地听到年轻男人作为回应加重的呼吸声。
酷拉皮卡没有伸手替你解开浴袍,你只好自己脱了,你一边顺着他的下颌的弧度细细密密的轻吻,一边解开自己的浴袍,乳房没有衣物的遮蔽暴露在空气里,乳头很快挺立了起来,你一边吻着他的下巴一边又伸手把酷拉皮卡的双手按在自己胸上,他才好像总算反应过来似的摸了摸你的乳房,用指腹摩挲你的乳头,力度很轻,像是捧着什么礼物,让他的手和你皮肤接触的时候你的脑海里有了被一片羽毛拂过的感觉,但是这种若即若离酥酥麻麻的感觉好像更让你上瘾,你把胸部往前挺了挺,嘴唇贴上他的双唇,酷拉皮卡的嘴唇凉凉的。
他很乖巧的张开了一点嘴,你的舌头沿着那点缝隙钻了进去,他像个牵线木偶一样,呆呆傻傻等着你动作,你毫不犹豫地用舌尖刮了刮他的口腔脆弱敏感的黏膜,你感受到他的喉头明显滚动了一下,随后笨拙地试图回应你。
舌头交缠体液交换的发出的轻微的水声,乳头被爱抚的触电一样的感觉让你总算提了点兴致,你抬起低垂的眼帘的时候看到酷拉皮卡一向冷漠的双眼此刻露出了点迷蒙的神色。
两个人呼吸之间吐出的热气和口腔里的唾液一样持续交换,你的手顺着酷拉皮卡精瘦的腰腹一路向下,他身上的浴袍大概本来就松松垮垮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大概是因为房间开了空调的关系他的皮肤摸起来有点凉凉的。
你的手越探越下,酷拉皮卡突然猛的一侧头,不再与你接吻,你错愕地看到他明显将头侧向另一个方向,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明显的一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