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当年蒋钦为什么娶你,我给你发了过照片,你应该很明白了呀。”
&esp;&esp;他放开她,从烟盒里抽出一张照片,甩在李辛美面前。
&esp;&esp;女儿温雪的童年照赫然出现在上面。
&esp;&esp;李辛美幡然,那天在东山别墅给她发消息的,居然也是他……
&esp;&esp;“吴家叁代单传,偏偏吴坚身患弱精,除非人为干预,想怀上孩子难如登天。当年吴太不知吃了多少苦,才拼出一个丫头片子。”
&esp;&esp;“不过也是仗着这个病,几年来吴坚奸淫了不知多少女人,可只有你,辛美,你生了,还是个男孩。”
&esp;&esp;“你不该怪我,这个孩子是我给你的恩赐。”
&esp;&esp;“这是命。”
&esp;&esp;李辛美的脑中嗡嗡作响,世界像被撕裂成碎片。
&esp;&esp;她想过恩赐是梁坤的种,却从没料到还有吴坚。
&esp;&esp;她喃喃自语,声音颤抖得不成调:“蒋钦……蒋钦知道吗?他怎么会……”
&esp;&esp;“蒋老板是做大生意的……”梁坤大笑出声,笑声干涩而残忍,像砂纸摩擦玻璃。
&esp;&esp;“可是他要的太多,没有白道的人帮他,那么大的盘子,他一个人怎么吞得下?”
&esp;&esp;李辛美的心凉了半截,忽然想起怀孕时被监禁,有一晚她被人送到医院做羊水穿刺,也许先前蒋钦只是猜测,那晚应该是彻底确定下来。
&esp;&esp;梁坤又道:“你说他蒋钦的老婆,给吴坚生了个儿子,吃了那么大的亏,又会得到多大的回报?”他凑近,声音低柔却刺骨,“辛美,我真心疼你,被一个没心的男人耍得团团转,你不恨吗?”
&esp;&esp;“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李辛美的声音弱下去,男人递过烟,她用嘴衔住,猛吸一口,烟雾过肺,缓缓吐出,终于冷静下来,坐回座位。
&esp;&esp;“你要我帮你?阿坤,我已经是蒋太太了,吃喝不愁香车豪宅,况且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吗?未免把我李辛美想得太蠢了些。”
&esp;&esp;“你没得选。”尽管他的嗓音刻意和善,面孔上的嫌恶和鄙夷却不断加剧,“吴坚要孩子,而女人哪里找不到?蒋钦也要孩子,他就好拿捏吴坚办事。你真觉得自己有多重要?那个具千语,就是吴坚给蒋钦的补偿。”
&esp;&esp;梁坤揽住她的腰,她的身体还软着,风衣凌乱,“荣康倒台后手下人的下场都忘了?阿辉没了,你回夜场坐台,千人骑万人操的日子,是我一直陪着你。”
&esp;&esp;他低头吻了她的额头,声音如蛊惑,“辛美,何必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esp;&esp;“我……”李辛美的嘴张了张,眼泪顺着脸颊砸到地上。钟楼敲响,李辛美浑身一震,慌乱地抓起包包,踉跄冲出包厢:“我该走了……”
&esp;&esp;男人也不拦她,目送她离开。
&esp;&esp;初夏的风吹乱女人的卷发,暖意中夹着凉意,她钻进等候的司机车里,墨镜重新架上,遮住红肿的眼睛。手凉得发颤,她对着风衣搓了搓,男人沙哑的嗓音却如钟声,萦绕耳畔——
&esp;&esp;“辛美,你会看到我的诚意,不会太久。”
&esp;&esp;……
&esp;&esp;白驹过隙,恒川自主招生考试终于在一个大晴天来临。两天笔试后,到第叁天,是恒川的面试。
&esp;&esp;恒川自主招生笔试在剑中有分考点,而面试则需要前往麒市的恒川本部进行。
&esp;&esp;笔试一结束,温雪回家,柔姑已经帮她收拾好行李,今晚就住到麒市的房子里去,方便第二天下午的面试。
&esp;&esp;少女闺房里一条漂亮的灰色西装裙摆在中央,柔姑用纸写道——这是先生给您挑选的。
&esp;&esp;腰身正正好好,裙摆及膝,看起来熨贴又大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温雪很难不承认,蒋钦对她的了解程度。
&esp;&esp;离家前,温雪同母亲告别,李辛美昨晚又约了太太通宵打麻将,这回正补觉。温雪看得出李辛美近日心情极糟,她猜想是蒋钦最近的花边绯闻频上热搜。母亲烦躁地扔给她一颗枕头,温雪悻悻关上门,独自走上战场。
&esp;&esp;当日清早,柔姑帮温雪把秀发绑成高高的马尾辫,发间系白色碎花发绳,这是当初李辛美送给温雪的礼物。柔姑把拳头塞胸前给她打气,温雪也有样学样,怀必胜信念。
&esp;&esp;面试候场教室里少年们穿着西服正装仿佛大人模样,

